苏简安倒吸了口气,下意识的要合上电脑,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做贼心虚么? 陆氏本来就岌岌可危,如果这个时候陆薄言再被爆出什么遭到警方调查……苏简安不敢再想象下去……
想着,两人已经走到江夫人身边,江少恺跟家里的长辈打招呼,苏简安也礼貌的叫人:“江叔叔,阿姨。” “它大爷的。”洛小夕擦掉眼角的泪水,叫来空姐,“给我一杯香槟!”顿了顿,又说,“把你们飞机上的香槟全开了,机舱里的乘客不管头等舱还是商务舱,人人有份,我买单!”
苏简安的心情总算阴转晴,吃了点东西垫着肚子,从包包里拿出洪庆照片的复印件。 随便找个同事打听了一下,他们告诉她陆薄言还在审讯室,她走过去,正好碰上陆薄言从审讯室出来。
接触过不少瘾君子的尸体,隐隐约约的,苏简安已经想到什么了。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喝了几口,苏简安的视线不自觉的瞟向床头柜上的手机。 其实许佑宁今年才23岁,并不算大。
也许是元旦假期的原因,来医院就诊的患者不是很多。 报道称,昨天江家一家在江园大酒店聚餐,随后江少恺带着苏简安到来,江家人对苏简安非常客气,特别是江夫人,看起来非常喜欢苏简安。
就算萧芸芸平时跟院里的医生相处得不错,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实习生,还是不要给前辈留下不好的印象。 陆薄言摸|摸她的头,下楼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不明白为什么。 “我们差点就是一对了。”洛小夕抿着唇角,笑容恢复了一贯的骄傲,“是你不懂得把握机会。”
小夕答应和我结婚了,我们现在去民政局。 “当然是有意义的事情。”他低头就在她的肩上留下一个印记,又含|住她的唇瓣,辗转吮|吸,每一个动作、每一个停顿,都包含着无限的暧|昧。
可陆薄言想到了另一种可能:这些话,苏简安已经在心底演练过无数遍,所以她才能这样一气呵成的说出来,找不到任何漏洞。 陆薄言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,找到苏简安的手,紧紧抓住,这才松开紧蹙的眉头,陷入沉睡。
两天很快就过去,苏简安跟着陆薄言出席酒会。 她辗转翻覆了几回,陆薄言终于忍无可忍的把她捞进怀里:“闭上眼,睡觉!”
但临死前的这一刻,她似乎找到了答案,不是思考而来,而是从心底冒出的答案。 沉默了良久,洛小夕才不情不愿的开口:“离开的第一天,飞机一落地我就开始想你,太烦人了。后来我就把头发剪了,想着换个发型换个心情。”
“别是跟陆薄言出什么事了。”说着洛小夕接过电话,“简安?” 那边的苏亦承没有回答,沉吟了几秒,突然问,“你怎么了?”洛小夕的声音不对劲。
阶梯突然消失,出现在陆薄言面前的是一道消防门。 “我……反正我很好。”苏简安说,“有人照顾我,你们不用找我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女人明显没从江少恺的话里反应过来苏简安是警察局的工作人员,哭得更凶:“叫她把我丈夫的命还给我!”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议论声:“陆氏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?不是财务危机了吗?陆薄言还有心情带着老婆来打球?”
他勾了勾唇角,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字。 第二天,许佑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今天的天气比昨天更好,她也应该更高兴才行。 “……”洛小夕只是哭,讲不出一个字来。
苏简安被吓出一身冷汗,猛地睁开眼睛陆薄言熟悉的五官映入眼帘。 “我考虑好了。”苏简安尽量平静的说,“我需要跟你见一面。”
“那个”苏简安感到心虚是难免的,只好拿了一份文件摊开递给陆薄言,“你不是有很多事情吗?你忙你的啊,我看我的!” 一落座,韩若曦突然觉得困顿难忍,手背挡着嘴巴打了个呵欠。